听老孙这么一说,我赶紧去楼下超市买了香火纸钱,拿了上来,老孙头蹲在楼道口烧了干净。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感慨说:这都是命啊。
说完,他拖着那条跛腿,一瘸一拐的就要下楼。
我突然想到了昨晚上那个奇怪的短信,老胡两口子从我这抢走了金项链,一晚上的功夫两口子就没了,这也太凑巧了。
老孙是一楼的房管,这三层楼里进进出出的人他都清楚,或许知道是谁在我门口放的项链,我赶紧追上前去,问了一嘴。
老孙不是话多的人,就说了一句,最近南广不安宁,晚上小心点,然后下了楼。
我总觉得他像是知道点什么,但又不愿意明言。
那个短信到底是一个警示?还是凑巧罢了?
年底这个月,厂子谈了几笔大单,说是干完了这几批货,就把拖欠大家的工资给结了。
一听到能发工资,正等着钱过年的工友们卯足了劲的加班,我很快把老胡这事忘到了脑后。
这天晚上忙活到晚上九点,我回到出租屋。
发现隔壁老胡住的屋子搬来了新人,是一对小两口,女的长的还蛮水灵,身材丰腴,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还挺迷人。
男的五大三粗,大冷天的穿条裤衩坐在阳台上护栏上抽烟,寡言少语神情很冷漠。
见了我,那小媳妇还打了声招呼,声音软绵绵的,听口音好像是个川妹儿。
跟我说话的时候,她脸红了,那男人还在一旁不悦的干咳了两声。
打工仔最怕的就是隔壁老王撬墙角了,我们村好几个妇女外出打工,被人“拐走”了,他男人防着我,也是正常的。
我笑了笑,进了屋。
这房东也够黑的,老胡两口子死了才多久,也不怕人秽气,又租了出去。
不过这样也好,我一个人住在这也挺害怕,谁知道老胡会不会记恨我,改天上来找老子的晦气。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出租屋这边治安不是很好,我隔着房门喊了一嗓子,谁啊?
那人不答话,依然敲着门。
我心想哪个缺德鬼,不会吱个声吗?不耐烦的打开门一看,门外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倒是地上多了一个手提纸袋。
我打开手提袋一看,里面是一个红色方形的盒子,大概有文具盒大小,是那种抛光彩毛的那种,看起来很高档!
盒子上边清清楚楚的刻着金粉小字:“宝凤斋!”
我一按盒子的按钮,自动弹开了,里边是一对分量十足的金镯子,上面雕龙刻凤,相当漂亮,旁边还放着一张收据,价格是三万八,上面盖着宝凤斋的印,日期正是今天。
也就是说,这是新买送过来的。跟上次不同的是,袋子里多了一张身份证:白素素,女,年纪25岁,本地人,脸模子白净俊俏,典型的南方美女。
有了上次老胡的经验,我先是把袋子放进了屋,然后沿着楼道里仔细的搜查了一番,按理来说,就敲门的这几下功夫,送东西的人应该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