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段白绫从那人的手中飞出,打中了安棱静的胸口,安棱静没有防备,被打出了几米,嘴角流出了鲜血。
“对不起,是娘来晚了。”影以枫抱着安可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安可妃擦了擦影以枫止不住的眼泪,心里终于释然了。
看向安棱静,声音还是那般无喜无悲:“这下,我终于不欠你什么了。”
影以枫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安棱静:“人彘?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原本娇俏的脸色布满肃杀之气,整个人显得庄严而肃穆,手臂轻轻一挥,一段白绫缠绕在安棱静的脖子上,影以枫握着白绫的一端,白绫像是有意念似得,不断地收紧,安棱静的脸都变成了绛紫色,不断地垂死挣扎。
安可妃虽然没有眼睛,通过神识也能感觉到影以枫在干什么:“等一下,娘,我有几句话跟她说。”
影以枫迟疑了一下:“好。”
把安棱静甩到离躺椅一米处,安可妃坐稳了身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都能听清:“以前,我总是认为我欠你什么,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去违背。
这些东西我给你,那是我认为它们并不属于我,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属于我的,不需要我去争、抢,它自动就会到我身边,所以这些东西即使给你了,如果属于我的话,它不管在何地都会被我得到。
但是今天我并不欠你什么了,所以,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分毫不剩的夺回来,不管用任何手段。
当然,这也包括你的命。
你,可听明白了?”
安可妃一如既往的平静地笑着,没人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想要掠夺的意思。
这云淡清风的一席话,震惊了五人。
安棱静瞪大双眼,拼命向后退去,呜咽的声音模糊不清:“你…是…是…疯子!”
比较老成的那个壮汉被刚才安可妃的话震撼到了,不禁喃喃自语:“难道大小姐骨子里是一个残忍的人吗?看起来不像啊。”
安可妃看向那个壮汉,笑道:“活着总要戴上面具戴上笑容,不是吗?”
午后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接受着阳光沐浴的六人的气氛颇有些剑弩拔张的意味。
“娘,可以动手了。”安可妃低下了头,利用神识玩弄着指甲。
影以枫的白绫不断地收紧,安棱静扑腾了几下,脖子一歪,瞪大双眼,窒息而死。
“真是无聊,早知道最后还是这个下场,当初就该在襁褓里送她上路。”轻轻的声音随风飘散,没有人听到。
影以枫来到安可妃的身边,摸着她光秃秃的头,心中一阵酸涩:“娘一定会把你的东西拿回来的,这些年,你受苦了。”
“不苦。”安可妃环住影以枫的腰,那可冰封的心却是没有丝毫被温暖。
安可妃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微微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不过多少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