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她,继续往前走。
她跟在他身后,追上他:“你这些日子怎么了?”
谷雨走到他前面,倒退的走着,从裤子口袋取出一枚硬币,说:“一元钱买你的心事?”
“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
她永远不想让他知道易远臻的存在!
“换我送你?”她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住在哪里?”
谷雨小心翼翼地问,他从没在她面前袒露过任何心事,她所知道的他的过去,还都是苏澈那七零八碎地拼凑起来的。
“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却不知道你在哪?”她试图旁敲侧击,
“你可以给我电话,”宁修远顿着,“至少给我报个平安。”
他前言不搭后语,谷雨才知道前些日子她被易远臻囚禁,一直消失没与他们联系。
她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像一只受伤的猫,独自舔着那些伤口。
“我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的心思也都放在街头秀上。”宁修远扔下了一句,
“可是,阿修,”她喊住他,“我突然觉得对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男人突然转身,一双清眸变得愠怒,“十六岁以前我一个人住在法国,巴黎的东北角有片街区,叫‘美丽街’,你知道那里吗?”
她从未见过他说起他家世时,波澜起伏的情绪。
她不该去激他的,
当风暴在他眼眸里肆虐席卷时,他又恢复渐渐冷静,嘴角笑了。
与宁修远不欢而散,返程的路上,谷雨接到陈秘书的电话,她不明所以,
刚接通,陈秘书毕恭毕敬地问:“太太,您现在在哪里?”
“你有什么事吗,陈秘书?”
“易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她越发不解,
“先生去法国出差,先行了一步,特意交代我,他这次出差,让您陪他一起同行,护照在我这里,我给您定了晚上十点的飞机,眼下时间不早了,我先接您回家收拾行李,再送您去机场。”陈秘书悉数说来,“到了巴黎,那边会有人接您。”
谷雨莫可名状,“可以不去吗?”
“……”
“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太,您觉得呢?”很好,陈秘书一句抛过来,她已无法回复,这就是易远臻的行事作风,她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可是,苏澈说首秀,仨个都不能少。
“那什么时候回来?”
“那要看易先生的行程。”
“……”
沉默半晌,
陈秘书再次问道,“那太太可以告诉我您在哪里吗?否则,我不便向易先生交代。再者,我可以用特殊的手段,可是太太您应该不希望我这样去做。”
不愧是易远臻手下的心腹,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行事作风也越来越高杆。
“好!我知道。”她任命似的回道,
***
法国,巴黎,
一座令人向往的时尚大都,无数服装设计者向往的象牙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