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眉,小声嘟囔:“疼也不是很疼,但哪有这样刁难人的。”那茶碗外壁那么厚,她接时茶璧是温的,那热茶分明是蒋老太故意打翻。
“是我的错,本不想带你来受罪的。”
在村里新妇要给公婆敬茶,若是不去敬茶则会被认为是不孝或是不被丈夫重视。
柳芸摇头道:“怎么说也是继母,今天这茶不敬,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呢。”
泡了一会水,手背没那么疼后,二人便又回了客堂。
蒋老太阴阳怪气说道:“笨手笨脚的连个茶都端不好,怎么伺候你相公。”
“是儿媳的错,这次定端好茶水。”
蒋老太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心里更愉悦了,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可要拿稳了,别再犯蠢。”
接下来一连敬了好几回,蒋老太各种借口碰翻茶水,柳芸的手背早被烫得通红麻木了,她不是没脾气,只是到时难做人的是蒋明哲。
蒋明哲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扣在腰间的匕首柄,打量着蒋老太。
蒋老太对上他的目光时心头莫名一跳,这继子阴晴不定满身戾气,也不晓得在长安是不是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蒋老太眼神躲闪,心虚说道:“你瞪我做什么?你这媳妇儿蠢还不让说了?你那下贱的娘活着的时候处处压我一头,死了还要留你个贱种膈应我!离家又不死外面,还娶个那么蠢的媳妇儿回来一起膈应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蒋明哲面无表情,似乎未将她那些腌臜话的话听进去。
柳芸仿佛没听见蒋老太的话一般,“弟妹,麻烦再倒碗茶给我吧。”
赵氏看向蒋老太,蒋老太拍桌尖声说道:“敬什么茶!你这贱人也配给老娘敬茶!?”
柳芸笑笑起身,自己走到了桌旁斟了一碗茶后走回到蒋老太面前,将碗里的茶泼向了她。
蒋老太被烫得大叫一声。
赵氏忙道:“娘!快快!去水缸那泡泡脸!”
蒋老太立马冲出了客堂跑去厨房外的水缸那用手捧水洗脸来缓解脸和脖子火辣辣的疼,下一秒蒋老太感觉屁股和膝盖窝一疼,还未反应过来便‘扑通’一下整个人摔进了水缸里,她扶着水缸边缘挣扎着,却怎么也起不来。
蒋明哲倚靠在客堂门外,手里把玩着两颗鸽子蛋大的两颗石子。
赵氏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傻了,忙跑去水缸旁将蒋老太拽了出来。
蒋老太从头湿到脚,扶着水缸边缘又是咳嗽又是干呕。
她衣衫凌乱,发髻乱成团,今早擦的脂粉糊在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像极了水鬼。
夫妻俩站在客堂门口憋笑。
蒋老太瞪向他们,破口大骂,“贱蹄子!你敢那么对婆婆!”说着,她抄起水缸旁的扫帚要扑去打她。
蒋明哲眼疾手快抓住了扫帚,“我不打女人,但你别逼我破例。”
蒋老太将脸伸过去,挑衅道:“你打呀,让村里人看看你们两个贱货欺负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