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真是这样……

她要出院，要拦住顾默，要跟他说清楚。

等她再次出现在顾家时，顾默看向她的眼里仍旧都是厌恶。“你有没有想过，调查一下顾艺？”

她没称呼顾艺为姐姐。

顾默闻言，眸光微微一凛。

随即嗤笑一声：“怎么？摆脱不了罪名，就拖别人下水？”

“你们可以怀疑我，为什么我不能怀疑顾艺？”

她难得抬高音调，挺直脊背，站在顾默面前，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默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

“为什么？你泄露了公司机密，难道不是你怕被老爷子发现才痛下杀手？”

“为什么就是我？别人说是我，就一定是我了吗？”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顾默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嗤笑一声，答非所问道“你跟姜寒远从小都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他算不算你最重要的亲人？”

秦书心尖一颤，惶惶不安地看着顾默如漆似墨的眼睛，“他……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是你，是你！”

“呵！”

顾默眼底满是不屑，下一秒，就变成了厌恶。

“秦书，你虚伪到让我恶心！”

“我知道姜寒远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我这人一向公平，你让我失去什么，我就让你失去什么。”

话音未落，几个保镖就抓着姜寒远走了进来。

看到姜寒远的那一刻，她瞳孔微微一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当着她的面，继续。”

顾默坐直身体，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下一秒，姜寒远就被推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

秦书看到姜寒远绝望的眼神，他好像在告诉她：一切就快结束了。

可她要的不是这个结局。

“顾默，我求求你！别打了！”

她扑通跪下，跪走到顾默脚边，用力地向他磕头。

“顾默，我求求你，别打他了，我求求你，我再也不缠着你了，我后悔了，我不该遇到顾爷爷，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害了顾爷爷，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

磕头声越来越重，她额头上的纱布早就被鲜血浸透了。

疼，刺骨的疼，她快要窒息。

“顾默，顾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放过他，我可以赔命，我愿意赔命！”

她声嘶力竭。

绝望的感觉瞬间袭来，她浑身发冷，濒死一般的痛苦。

回头看去，姜寒远已经昏死过去。

“我现在就赎罪，现在就去！”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好几次都摔倒在地，可还是，爬上了楼梯。

顾默眉心跳了跳，声音冰冷：“秦书，你想干什么？”

她蓦地回头，惨然一笑：“我给顾爷爷，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