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听令后都谢过,呼啦啦地起身。柳飞燕也拉着小葡萄站起来,抬头就看见一双深情如水的眼眸子。
“你……还好么?”二皇子的声音有点湿润,眼光扫过小团子,一抹疼痛掠过眉际。
也许,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当年他不当众表示倾心于她,那么她是不是和所有女孩一样,现在仍然做着关于未来的粉红色的梦?
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没放弃寻找凶手,但一无所获。
他从来没认为凶手是采花大盗。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何况是堂堂将军府,而非一般平民百姓家,任采花大盗就这么随便出入?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是他的政敌。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对方即使不喜欢也会想方设法毁掉的。
他喜欢柳飞燕,对方就毁掉了柳飞燕。受辱,未婚生子,被逐出府门……
所以是他连累了眼前的女子,多好的一个才貌俱佳的可人儿!
但他的政敌太多了,明的暗的,大臣皇子都有,怀都怀疑不过来。
他的最大怀疑是大皇子,他的一号竞争对手。
但他摇头否决了。
所谓竞争对手,从来都是匹力相当的英雄,哪有狗熊与英雄竞争的?
尽管乔玄明的花花公子名声在外,但他从没当其是花花公子,而认为那只是其蒙蔽父皇的障眼法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花花公子突然一跃,就坐上那个众生仰望的宝座上了。
柳飞燕哪里知道对面的二皇子所想,她以为他在叹息命运无常。
但现在的她不是原主,妥妥的现代女性,哪会把那点事放在心上?因此淡淡地回道:“托王爷的福,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很好啊!”
看到女人的平淡,乔玄辰心里更是一阵发紧。
面对大悲大痛,人怎么可能平淡?除非看见无法改变的灾难才会驯服地去接受,那是一种无奈的平淡。
他哑声道:“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到这话,再看到二皇子的表情,孙娟蓝愤愤不平地嚷道:“表哥,柳小姐也是咎由自取,碍你什么事啊?但凡她自敛一点,不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采花大盗怎么可能认识她?”
“就是!凭着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招摇,不出事才怪?”唐玉燕赶紧附和道。
周围几个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大户女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非自己作,哪会有被强的遭遇?便都微微点头。
然此柳飞燕已非彼柳飞燕,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哪是那个受阴气的主儿?当下便反驳。
“两位娘子所言差矣!想奴家自幼没有岀过门,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五年前云妃娘娘举办菊花会的园子。按两位娘子的意思,就是说云妃娘娘的花园是下三滥的地方喽?”
一听这话,俩女人吓得小脸煞白,唐玉燕直接躲到孙娟蓝的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