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齐昭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嘶哑着嗓子道：“别开玩笑了。”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郭齐昭后退几步，眼睛浮上一层薄泪：“你骗我！你和昕玥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她现在在哪？！”

“焦星玥！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我答应你，你出来啊！焦星玥！”

到最后，郭齐昭已经泣不成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出来啊！”

他不能接受。

明明三个月前，他们还相拥而眠，商量着秋天要去北方看银杏，看芦苇。

郭齐昭还想着，一定要在秋天之前，把人哄好，要是她还不原谅自己，就拉她去旅游，增进关系。

现在，却是天人相隔，再也没有机会了。

晓琪含着泪：“郭齐昭，别自欺欺人了！焦星玥已经死了！都是你害的！要是你能早点发现她的病……”

宋曦踏着高跟鞋过来，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怎么就怪瑾年，你是她的朋友，难道就没有你的责任？！”宋曦反驳，伸手想要去碰他，被郭齐昭一把甩开：“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滚！”5

宋曦怔在了原地。

这是郭齐昭第一次吼她。

人群纷纷投来视线，郭齐昭却全然不知，他看向晓琪手里的骨灰盒，视线黏在了上面：“对都怪我，我应该负责。”

焦星玥带走了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只有这个骨灰盒，是她留下的唯一东西，他应该给昕玥一个和安眠之地。

郭齐昭去拿，被晓琪一巴掌拍掉，她的眼里是坚毅和冰冷：“她说了，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郭齐昭僵了一瞬，发疯了一般吼道：“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亲人，我们有法律上的关系！你只是她的朋友，凭什么？！”

“就凭我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就凭你们已经分开了！”

两个人不肯退让，又怕骨灰盒掉在地上，争执不下。

不只是谁喊来了警察，两个人才被拉开。

警察说了什么，郭齐昭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看见骨灰盒被晓琪抱在怀里，离自己越来越远。

就像焦星玥一样。

警察局门外。

郭齐昭盯着晓琪手里的骨灰盒：“我知道她有胃病，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要是我再发现得早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晓琪垂着眼：“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就连我，也是在最后知道的。”

郭齐昭想抽烟，可是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点了好几次才点上。他深吸一口，才稍微冷静一点：“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你就不能把它给我，让我有点念想吗？”

晓琪抱紧手中的骨灰盒，不屑道：“郭齐昭，她已经说了，死后不想再见到你，你还要让她死后不得安宁吗？”

郭齐昭猛吸一口烟，眼眶泛红：“好啊，五年的感情，到最后，却是空空如也。”

宋曦看着郭齐昭，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危险，郭齐昭好感-50，任务进度-20。】

宋曦咬着唇，脸色泛白。

她绝不能再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