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书房里里一前一后跑出两个身影,夫妻俩也透出了欢笑声。
“啪嚓!”
“哗啦!”
随着夫妻俩的追逐打闹,安澜院里所有房间摆设都遭了殃,仆人也全都傻了眼,主人的世界他们不懂,真的。
朱翰文是最早得到消息,但也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个人。
对于次子,他和朱老太爷的想法一样,都是不想他越过长子朱致高,可是也不希望他和家中背心。
“父亲,儿子听说您允许那孽障参加明年春闱?”朱翰文用杯盖拨了拨茶沫。
“你生的好儿子,不吱声不吱气就自己过了乡试,听说他还是禹州乡试第五名。”朱老太爷看不出喜怒地道。
朱翰文苦笑告罪,“儿子实也不知……”
朱老太爷抬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说,“且让他考吧,听说比起勋贵子弟,那位更欣赏有才之士,上面又宠着那位,今科很可能便知结果。”
老太爷说得隐晦,但朱翰文一听就懂。
“这是一条不错的路,如果那位真能看上那孽障,也是那孽障的福气。”朱翰文真心说。长子握实权,次子有虚爵,这怎么看都是一条最好的通天路。
当驸马虽说不能掌握实权,但也算入了皇族身份,以那位受宠的程度,这事对朱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老太爷冷哼:“只怕那小子心中还不愿意。”
“不愿意?怎么可能?那位什么身份?金枝玉叶,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
“觉醒了血脉能力,眼界自然不同。现在正是那孽……那小子最膨胀的时候。”朱老太爷只觉得次孙滑溜,满脑子都是想要怎么控制他并确定他血脉能力的念头。
朱翰文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爹,那事是真的?”
朱老太爷一瞪眼,“我亲眼看到还有假?”
“那他觉醒的血脉能力到底是哪种能力?”
朱老太爷叹息,“现在还不知,我只看到那小子的右手发出光芒,可能连那小子自己现在都稀里糊涂。”
“右手?”
“是,他如果真能觉醒,其能力也很可能与右手有关。原本尚公主一事,老夫还没什么把握,但如果那孩子真的觉醒了我老朱家的血脉能力,哪怕他没能进入今科一甲,这事也八九不离十。你可知道,那位……谁?!”朱老太爷突然怒喝。
不是朱老太爷耳目比年轻的儿子都更灵敏,而是他看到站在墙角的贴身护卫突然推窗跳出。
当晚,朱府再次抓贼,可贼人狡猾,折腾半夜又是一无所获。
次日,暴怒的朱老太爷开始了全府大清查。
但这件事暂时和朱二无关,朱二自从在朱陈氏院中昏倒,家中就免了他一切请安问候,只让他专心将养身体。
朱二索性紧闭院门,全心致志扑在了会试上。
期间比他只小了半岁多的三弟朱致深数次来找他,他都见了。过年时,还给庶弟庶妹都送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