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做的，我不过是把他们灵魂中罪恶的部分去除了而已，人类，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祁锋轻巧说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有问道：“死了？”

“回圣子，都死了。您苏醒过来和我们赶到前后相差不过五分钟，在场的那些人，都死了。”

祁锋眉心微跳，怪不得他自从苏醒过来就觉得心有不安，前后不过五分钟……他敢肯定燕陈铮没有离开过他，那人自然不可能是他杀的，可他也不相信，居然有人、或者说有东西，能在他的眼皮低下杀人。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发现。

“警方那边已经介入调查了，局里也在配合，尸体没有任何外伤，因此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亡的，等法医鉴定完毕，如果不行的话，可能还要您出手……”

“人怎么死的我不关心，让他们尽快去查究竟是谁的人，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很不一样的气息，似乎受什么人控制。”

祁锋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轻轻摩挲着。

他刚刚接触到燕陈铮手的那一瞬间，那种冰冷的手感让他顿时与死亡有了链接，让他看到了一场气势汹汹的大火，火舌燎面，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炙热。

只是祁锋来不及细看就收回了手，所以并不能确定燕陈铮究竟经历过什么。

也许，是他小时候遭遇的不幸吧，怪不得他身上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这样的解释祁锋多多少少有些自欺欺人，不过总比他追查下去知道一些东西要好，只要燕陈铮不是害人的东西，他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你起来吧，就把我当做是从前的祁锋，我知道你是局里派来监视我的人，只是以后，你还要不要监视我，我希望你想清楚些。”

顾有抬起头，忽然撞上祁锋冷淡的视线，那目光仿佛直视他内心深处一般，让他心慌。

整个当局里所有猎杀吸血鬼的骑士力量都来源于圣子，是圣子的魔力让他们从普通的人类变成如今无所不能的猎人，相对的，只要圣子想，也可以轻易剥夺他们任意一个人的力量、和性命。

圣子是审判者，他们是执行者，也正是因为这个，圣子才需要无心无情保持绝对的公正，不被私情所左右动摇。

“我知道，我的职责只到圣子苏醒，圣子苏醒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局里的人，而是圣子您的人了。”

顾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来，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圣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在学习的书里听说过神话一样的圣子，这样的职责真正落到他头上时，他最先感觉到的竟然只有慌乱。

他这二十五年，一直在准备的就是迎接这一天，他总不能在第一天就搞砸了一切吧？

“刚刚不是叫你起来了吗？”

“啊。”

顾有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