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张远深蹙眉看着姜歌，眉宇间溢散出不悦之色，问她：“你来干什么？”

语气有些重。

姜歌听到后，立刻委屈了起来，红着眼咬着下唇，柔声道：“我听伯母说奶奶生病住院了，就急忙过来看看……远深，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张远深也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放轻几分，“奶奶没事，你回去吧！”

姜歌却坚持不走，“远深，怎么说我也是奶奶看着长大的，算得上她半个孙女。奶奶生病了，我这个当孙女的怎么能不去照顾她老人家呢！”

张远深眉头拢得更深了。

他沉声道：“有南桑和佣人在，这里用不着你。况且，奶奶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姜歌闻言，心想。

既然南桑在，那她就更不走了。

万一南桑趁这个机会，在老太太耳边说些什么……

届时，老太太不准南桑和张远深离婚。

那她还怎么嫁进张家啊？

想及此，姜歌忽视掉张远深的话，直接推门而入。

等张远深反应过来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奶奶，我来看你了！”

病房内，张奶奶此时正笑意盎然的跟南桑闲聊。

余光瞥见姜歌的身影进来后，脸色骤然一沉，鄙夷不屑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你来干什么？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有没有归西？”

南桑听到后面两个字眼，娥眉微蹙，“奶奶！别说什么晦气话。”

张奶奶哼了声，连看都不再看姜歌一眼。

姜歌委屈的神色未褪，望向张远深，拉住他的手，“远深，奶奶是不是不欢迎我的到来啊？我是真心实意要过来看望奶奶的……”

张远深看着南桑视向自己的眉眼，不动声色的拂开姜歌的手，淡淡：“没有。”

“那奶奶为什么会——”姜歌顿住话音，意味深长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我的态度这般如此呢？”

南桑看着眼前二人拉拉扯扯，心口酸涩不已，甚至有种想冲过去斩断他们之间拉扯的冲动。

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神情一如既往的异常平静地看着他们。

在隐藏情绪这方面，她演技向来好，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

病房内陷入一片沉寂。

还是张奶奶先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对南桑说，“囡囡，我有点渴了，你和张远深去帮我接杯水。”

南桑明白张奶奶这是想支开她和张远深。

起身拿起水杯要出去的时候，姜歌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抢走水杯：“奶奶，我和远深去吧！”

凉凉的视线盯着姜歌，张奶奶道：“让南桑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歌本想装糊涂，结果这死老太婆倒直接把话给捅明白了。

她表情有些尴尬的将水杯还给了南桑，咬着牙道：“好……”

张远深偏首，视线从姜歌身上擦过，最后定格在张奶奶身上，淡淡提醒：“奶奶，姜歌还怀着孩子，别把话说重了。”

南桑握住水杯的手随之收紧，指关节处隐隐泛白。

张远深对姜歌……还真是在意的紧。

她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发闷发涨，最后阖上酸痛的眼角。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伤了，但是每次带来的痛苦，都犹如第一次那般——痛不欲生，无法呼吸。

张奶奶冲张远深冷哼一声。

目送张远深和南桑出去后，她肃然的眸光看向姜歌，问：“说吧，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