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黄毛儿一声尖叫,跪下抱住了头。
“叫你爹来,帮我办件事儿,你的病我就给你治。”傅红雪收了枪,转身坐在了路边儿的栏杆上。
“你可以逃跑试试!”傅红雪用食指转了一下手枪。
“快,快去叫我爹!”黄毛儿带着哭音吼了一声。
晚风瑟瑟,傅红雪有些焦躁。
长庚殿的人虽然查信息资料很快,但那都是查政府要员,战部人员,暗势力之类的。
可是自己母亲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且事情发生在十年前,长庚殿查起来反倒有些困难。
不如问问当地的人。
囚禁母亲的人总要用打手,这些人勾勾连连,总有来往,说不定就能查出些什么。
很快,四辆面包车驶来。
车门打开,呼呼啦啦的下来几十人!
打头的是三个人,一左一右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明显是双胞胎,五大三粗,胳膊上的肌肉一团一团的,都是硬疙瘩,一看就是练家子。
剃了个不纯粹的光头,在头顶心留了一小撮儿头发,扎了个冲天的小揪揪,像是过年要放的炮仗。
中间一人,光头,穿着一件马夹,敞着,露出里面的大肚皮和胸口的一大片黑毛。
迎着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甚有喜剧效果。
傅红雪知道,不让这些人吃点苦头,不好办事儿。
傅红雪瞬间举枪,对着一左一右那两个人的小辫子,“呯!呯!”就是两枪,正中扎头发的皮筋儿。
就看两人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子,正往前走着,突然一震,头上的小揪揪散开来,如一顶黑色的小瓜皮帽儿贴在头皮上,还有点烫得慌。
“卧槽!”
两个人好像刚反应过来,吓得抱头就跑,傅红雪对着他们脚下又连开了两枪,两个人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再看中间那个人,直接吓尿了,裤子都贴在了腿上,一股尿骚味儿随着夜风迎面而来。
“哎,”傅红雪用脚踢了黄毛一下:“哪个是你爹?中间尿裤子那个?”
“不……不是。”
刚说完,在那群打手后面,出来一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蹭亮,两眼精光闪闪,穿得像个精英白领,就是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想不到,一个大夫还有枪啊。”那男人开口。
“帮我办件事,不然你儿子就等着断子绝孙吧,除了我,你儿子的病没人能治。”
“爸,我可不想断子绝孙啊,爸……”黄毛儿带着哭腔儿。
“什么事,你说!”
“帮我查个人。”
傅红雪招了招手,拿出手机。
“京城傅家夫人,十年前被人掳走,起初是囚禁在京城的一处别墅,但是后来有可能带来南台了。”
傅红雪看着他:“你只要挑买得起别墅的,或者曾经买过别墅的人查,他们手下应该也养着打手,让你手下的人去各家套套话。”
“十年前?”那黑西装吃了一惊,随即冷道:“行,但你得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