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眼前贵客,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将它交到他手中。
只见李二轻摇折扇,在月下一袭白衣风流,眉宇间的矜贵消减清骨仍在,他再度抬头望向穹顶月。
“若有这锭金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或农商或建设,李二想要知晓眼前人如何将这锭金子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这才不枉他付出,也做考题,考考眼前人。
此言出李天赐愣,不曾想会如此问。
原地踱步,稍稍沉思,紧锁浓眉苦恼展于眉梢。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抬头,直面李二审视的眼,目光炯炯回复道。
“修道。”
修道?
此答倒真是意料之外。
何为修道?是怪力乱神还是……
他的思绪被李天赐打断,只听眼前人说。
“修建道路方便贸易,若此路相投,来往者络绎不绝,将经济发挥到最大,也可使百姓走得更加顺畅。”
“这样也可以长期发展,一锭金子的价钱可以换来这么多,何乐而不为?”
眼前人的意思是想要以此来修建道路方便他人使用,而过路者可以在此地购置物什,长此以往的确也是条路。
李二眼底幽光一现,眼前人聪慧无大志。
何尝不是可用之才?
“你堂堂县令本不至于如此,为何这般……”
话未全然说出口,但道理,二者心知肚明。
虽山高路远所做的事,却实打实违反大唐铁律。
若是被知晓,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堂堂官员落草为寇,被当今圣上知晓又会是如何处置?
岂料李天赐只是嗤笑一声,随即开口。
“主要是民以食为天,若是吃不饱饭,本官也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情,谁会亏待自己的口腹,你说是不是。”
“更何况此乃生财之道,日后我也不必当山匪拦路,坐享其成。”
李天赐背手看着眼前,他一手打造的水田也是感慨万分。
一番话下来,气得坐在身后的李二够呛,两人的对话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他将金子交于李天赐手中。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怎样说出的话如他本人一样。
不中。
念在其水田缓解蝗灾,那锭金子也算做赏赐。
可气难解,止不住在心中腹诽。
……
次日。
长孙无忌拍桌而起。
听闻昨夜李天赐擅自来到李二房中,并且拉着李二去夜谈,甚至还把一锭金子给拿走了,一时间怒发冲冠,胡须都差点立起来。
“大胆!竟敢擅闯陛下卧榻之处!”
小小县令,如此大胆。
穷山恶水之地出刁民,芝麻大的小官竟可以如此不守规矩。
比起长孙无忌一副怒发冲冠之态,李二却显然坐在一旁饮着杯中茶,算不得好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这也让他不禁想起昨夜的酒比之他先前所饮的酒多了几分甘甜,但酒劲相比更胜一筹。
李二笑看杯盏,对长孙无忌道。
“这里水县令是个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