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启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好似猎鹰锁定了柔弱的野兔，他鼻下轻哼一声，笑道，“我就知道东方紫没这个脑子屡次破坏我的计划，她背后的谋士就是你。你多次忤逆我，不怕我杀了你？”

裴凌自嘲一般的笑道，“往日种种，各为其主而已。柱国杀我轻而易举，何不信我一次呢？”

南风启的目光落到她头上的伤口，蹙眉，“头怎么了？”

裴凌苦笑，“我来到太庙想要见皇帝，撞见了东方紫。此前我替她和皇后顶罪，她却容不下我，将我重伤。”

裴凌行叩拜礼，双手抱拳，“东方氏无道，将我全家放逐，把我贬至掖庭，裴凌不愿再为他们做事。倘若柱国不弃，裴凌愿为柱国马首是瞻。”

南风启蹲下身，捻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她精致的面容，皮肤在骇人的血迹下愈发惨白，只有一双勾人的眸子还神采依旧。

“你对我有什么用？”

“柱国谋略过人，前朝不是问题，您唯一的障碍是皇城三千禁军，和无人可敌的冷家兄妹。冷凝玉，东方紫和我曾义结金兰，我知道冷凝玉的死穴。待我铲除她，拿到禁军令牌，皇城如无人之境，可助柱国登顶九五之尊。”

她一字一句皆戳中了南风启的心结，似乎有些触动，声音也有几分柔和，“那你要什么？”

裴凌眉眼英气，眉宇间带着野兽一般的野性，她的身子是如此单薄，渴望却如此强烈，眼中仿佛有熊熊火焰不可磨灭。

“我要权力。”

南风启的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往日她梳妆打扮，美艳动人，如今去除雕饰，反而更加楚楚动人，有几分破碎的美感。他炙热的目光缓缓划过她的面容，脖颈，身段，“裴姑娘姿色过人，通幽洞微，有手段，有野心，自然配有权力。不过…为了这无上权力，你愿意做到哪一步呢？”

南风启一把拉起她，扯掉了她腰间的束带，少女的腰肢盈盈一握，肤若凝脂。长时间的虚弱，身子几分清瘦，反而和宫里体态丰盈，浓妆艳抹的女子不一样。

几乎就在那一刻，一个摇扇的身影出现在裴凌脑海里，那个于命垂一线之间救下她的，一脸诚挚说要娶她的人，大雨瓢泼下那双深情的眼睛，抱紧她要带她私奔离开掖庭的男人……

她的心弦第一次波动，没了方才梦中和罗怙臣恳求时的决绝。思绪凌乱起来，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勒住了她的心，一阵隐隐作痛。

“做我的女人。”

裴凌如鲠在喉，实在无法说出违心的话，南风启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脖颈，温热的唇落在她清晰可见的锁骨上，她整个人被抵在宫柱上，动弹不得。

当着大曜历代的君主和重臣的灵位，南风启对那些死去的人毫无敬意，他只是被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撩动了，在大曜最庄重的圣殿放肆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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