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自己来。”王蚩嵚接过毛巾，捡起空杯递给空姐。

空姐推着饮料车走了。王蚩嵚任咖啡流淌，痴痴地看着毛巾。

他回忆昔日脉脉温情。

柳心细心地摘去鱼刺，把一块鱼肉送进王蚩嵚嘴里，又舀起一匙鱼汤喂王蚩嵚。王咬着汤匙，鱼汤淌出，顺着下巴淌下，对着柳心嘻嘻笑着，柳心要拿开汤匙，王蚩嵚咬着不松口。

“都瞧咱……”

“让全世界都瞧咱，分享幸福！”

王蚩嵚一开口说话，柳心便拿下汤匙，掏出手帕，拭擦王的下巴，嗔怜地：“你傻呵呵的，不怕人笑话，让全世界的人也跟你傻。”

“傻人有傻福，愿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傻，傻得只有一颗纯洁的童心，这颗心只有爱！”王蚩嵚拽下手帕，“这条手帕是我王蚩嵚傻老头有傻福的见证，愿咱俩的心，如同这方手帕一样洁白，纯洁，不会让任何污点玷辱的纯洁爱情。”

……

王蚩嵚掏出手帕，吻了一下，痛苦地：“心，我的爱，你会用这条手帕拭去我的泪水吗？……”

三亚海滩上，柳心看了看手表，喃喃地：“蚩嵚该到家了……”

她掏出手机，按号，“13*********”

哈市，小卧室内，王蚩嵚对着柳心的放大相片垂泪。***响起。他拿起接听：“哎……”

“亲爱的……”

“你还叫我亲爱的？”王蚩嵚哭道。

“你永远是我亲爱的。”柳心抽泣着。

“但是……”王蚩嵚控制不住放声恸哭。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也、也……”柳心也难以控制，哭出声来。

“我不哭、不哭。你别、别伤心，你一伤心我就……”

手机传出于薇丽冷酷的声音：“还跟他通话？”

柳心急忙说：“我一回哈尔滨就去看你，再见。亲爱的。”

于薇丽走近柳心冷冷地问：“他给你打电话？”

柳心嗫嚅地：“是我给他打的……”

“你还是放不下这个老头？”

“妈，我心里只有他，我……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心……”

“那你就不要你妈了？”

“妈……”柳心扑进于薇丽怀里，恸哭：“我可以挖出我的心，但不会离开你……”

于薇丽抚摸柳心的后背：“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乖女儿，可是，你……你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嘴歪、病残老头？”

“他嘴歪，心不残。我爱他有一颗童心。”

“你怎么认识他的？”于薇丽扶柳心坐沙发上。

“我在网上看到他写的一首诗：‘人生最苦老失伴，夜夜吊影哭离魂。碧海不枯波不息，荒山不倾木成林。寒风入户谁送炭，汗颜上网求知音……’。”我就给他打电话了。

王蚩嵚拿起手机：“喂——”

柳心的卧室。柳心：“你是王蚩嵚吗？”

“是的。你是哪一位？”

“送炭人。”

“你不嫌我又老又丑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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