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孟坤没有继续再询问下去了。

外面的音乐声依旧喧哗，可是李妙可早就已经有些听不分明。

她又开始做梦，梦见五年前的那个圣诞。

“欧亦晨，你来的也太晚了吧。”

“对不起嘛。我爸爸叫我一定要去参加那个在美国的会议，我已经结束之后赶最早的飞机回来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书包上绑一个红色的气球，丑死了。”

面前的少女看似十分嫌弃一般，捏着露出的那一段气球的线，看着漂浮在空气中巨大的气球。

“今天晚上人到时候会特别的多，万一要是我和你走丢了，我就跑到天台上去，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你了。”少年耐心的解释道，一向脾气不是很好的他，面对李妙可却好像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可是，没有气球，你在人群里就不能一眼找到我了嘛。”

少女的表情有些失落，看着地面，踩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有些懊恼和赌气。

“当然不是，但是要是真的有圣诞老人的话，他也要第一个看见你，然后给你今年圣诞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李妙可笑着看着欧亦晨，有些吐槽道：“你真幼稚，欧亦晨。”

两个人看着彼此笑出了声。

梦境一下子就消失，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他们分手的那天，欧亦晨摇晃着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质问她：“李妙可，我到底做了什么，遇上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她的身体摇晃在空中，像是秋天被风吹着的落叶，欧亦晨的话，一句一句回荡在她空荡荡的心里，重复着回音。

可是她的面上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欧亦晨却是更加的绝望。

之后的时间跳转，又回到了欧亦晨在床上不顾她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掠夺着她，她哽咽的啜泣夹杂着吃痛的叫声，还有欧亦晨粗重的喘气，眼里的嘲讽。

一切都是那么清清晰晰，回放在她的脑海里。

早上她有些疲倦的睁开眼，做了一个梦，好像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她擦擦落下的泪痕，叫醒了也睡在了一边的孟坤。

“坤哥，我们赶紧把交接的手续办完吧。我还想下午去看看我的弟弟。”

孟坤迷蒙着双眼，点头道。

“什么，为什么不能抵押。”

李妙可充满了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财务，当初自己管理酒吧的时候没看出来对方是一个这么见风使舵的人，自从欧亦晨接管了这个酒吧之后，他俨然就变成了欧亦晨的舔狗，但是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解雇他的权利。

“欧总虽然在口头承诺将这座酒吧赠予予你，但是在法律上来说，这家酒吧所有权依然是归属于欧总所有，只有他才能把这座酒吧拿出去抵押，而您现在，早已没有处置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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