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屋内一片凌乱，小东西散落一地，床头灯还在忽明忽闪，一头微卷的长发铺在肩头团起，巴掌大的小脸因被人狠狠掐过，所以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有多勾人。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本来他气质就冷，此刻看着她的时候，却仿佛刻意收敛了身上那股劲。

“还能动么？”

如婳点点头，眼睛却十分依赖得盯着他，他真的来了，她没想到今晚还是他救了她。

如果他不在，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收拾行李，剩下得听我安排。”韩齐珩说完，直接打了个电话。

江衍趴在地上，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见到屋内的情形，“韩总？你没事吧。”

韩齐珩关上了如婳的房门，低头整理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他顺便也松了松领子，菲薄的唇紧紧抿起。

韩家的保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韩齐珩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电梯打开，对门的邻居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到门口一排的保镖吓得躲进了家里去。

韩齐珩咬了咬后槽牙，抬腿不紧不慢朝着江衍走去，“很有本事啊，现在还能让我动怒的，你算一个。”

江衍手撑着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韩齐珩，不过就是个女人……”

高大的阴影落下，江衍有些后怕，可是他从没听过韩齐珩会打人！

头皮一痛，韩齐珩伸手抓着他的头，将他拽得往后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也顺道碾上了他的手指。

“你用哪只手？打了她多少下，你想干什么？想对她做什么？”

分明是质问，可偏偏他说得慢条斯理，仿佛每个字眼都是在脑海里呈现出画面后，才慢慢吐出来，但每说出一个字，都越来越低沉。

还没等江衍回答，韩齐珩直接一踹，竟然踩在了他的脸上，江衍本能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别说手被韩齐珩踩着，他甚至看到韩齐珩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韩齐珩……你这是杀人！”

“嘘，你要是把她吓到了，我可真的会杀人了。”

“……”

他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可那眼眸里冷得能粹出冰来。

江衍死也想不明白，又不是他韩齐珩正牌女友，他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我保证，我不会了，你放过我，我不会再来找她了！”

“迟了。”

接下去便是单方面的凌虐，江衍的嘴巴被赶过来的保镖堵着，透过门缝里的只是微弱的喘息和在喉间发出的叫声。

如婳手忙脚乱的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告诉自己要冷静，手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她不知道韩齐珩会怎么对江衍，反正她现在恨不得那王八羔子去警局报道！然后立刻从她眼前消失，一想到，她就恶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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