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儿，蹑足而来将廊下的宫灯挂好，温暖的橙色光晕渐渐散开，在廊下投出一个个光圈。

楚婉歌冷笑着睇向楚慧歌。

楚慧歌被她盯的心慌，拿了帕子拭泪，抽噎着道：“小溪妹妹也别怪姐姐多言，才刚母亲那样，我哪里能不劝说一些？你那么说话，等于戳了母亲的心窝子，这些年你毕竟没有跟在母亲身旁，不知道她的苦衷，说错话也是有的。”

看楚婉歌缓步走向自己，楚慧歌就友好的笑了一下，又道：“小溪妹妹脸上肿的厉害，我那里有一种上好的药膏，止疼消肿是最好不过的，待会儿我就让碧桐给你送过去。”

“是吗，那我倒是要谢你了。”

楚婉歌在楚慧歌面前站定，那双明媚的杏眼之中闪着幽深的寒光，让楚慧歌觉得自己活像是遇上了饿狼。

“不，不必客气。”楚慧歌不自禁紧张的吞咽口水，“你我是姐妹，咱们……”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楚慧歌的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身子一歪就跌在地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蔡妈妈、碧桐、瑞兰和秋露四个都吓的呆怔住了，连扶人都忘了。

“你的药不用给我送了，留着自己用吧！”

“你！”被打懵了的楚慧歌回过神，嘴角淌血含糊不清的尖叫：“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楚婉歌上前俯身抡圆了胳膊又是一耳光。

毕竟是打猎砍柴的人，手劲儿不容小觑，且两巴掌都扇在一个地方，巴掌摞巴掌，楚慧歌的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

“你这个野蹄子，你凭什么敢打我！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楚慧歌指着楚婉歌尖声大叫！

被吓呆的蔡妈妈和碧桐这才反应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就连瑞兰也跃跃欲试，想要将楚婉歌拿住。

谁料想三个人冲上来，两个抓胳膊的，一个抓头发的，竟都没碰到楚婉歌的半片衣角，反而被她三拳两脚的掀翻在地。

楚婉歌左脚踏住瑞兰的背，一手反剪蔡妈妈的膀子，一手捏住碧桐的喉咙，将三人都疼的脸色煞白，碧桐更是吓的屏息瞠目，不敢动作。

脚下用力，瑞兰立即“哎呦”一声哀嚎。

楚婉歌冷笑：“旁人就罢了，你是我的婢女，不知道护主反而来行凶，不要命了你！”

“姑娘，姑娘饶命啊！”瑞兰求饶的声音已经破音。

原本兴宁园中想来撕罗的下人这会子皆面无人色，再也没了上前的念头，各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用原本轻视的目光来看楚婉歌？

楚慧歌好容易爬起来，踉跄着往廊柱后头躲：“你你你，你这个野人！没教养的破落户！”

“是啊，我就是野人！”

楚婉歌抖开蔡氏和碧桐，从瑞兰的背上踏过，径直走向楚慧歌。

“我算看透了，即便我小意迎合，你们心里照旧当我是野人，我又何必白白的背了野人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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